“别看手机了,看看我,好吗?”
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极致妩媚,里面包含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骨节分明青筋突出的手,缓缓伸入青年的发间,而这一举动让钟将影全身战栗不已,身体不受控制一般,抖动起来。
钟将影嗓音发颤,转过头去试图摆脱男人的手,可是,这样却无济于事。
“死开……”
“看看我好吗?”男人手上发紧,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,不让他离开。
“看你,看你,就看你,行了吧!赶紧放开,痛死了!”钟将影张牙舞爪地去攻击男人的手臂。
林望秋听到了自己想要的,非常听话地松了手。
“我后天要去试镜,这两天各睡各的屋,你别想碰我!”
霸总此时此刻像一只被驯化的小狗,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“我不碰你。”
男人眸子幽深,不知道还在打着什么算盘。
“可是该上药了。”
钟将影十分不耐烦,他扭动着腰肢,只觉得一阵酸胀,还有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,却很难让人忽视。
“宴淞说,每隔4个小时就要上一次药,这样你就能好得快些。”
什么4小时上一次药,其实都是男人瞎编的。
只见男人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管药膏,摊在手心上,让青年看,青年只是瞟了一眼便双颊泛红。
“我自己涂……”
“你自己够不到的。”
可不等青年拒绝的话语说出口,便被强势的男人一个翻身,趴在了床上,腰肢与床铺紧紧贴合,圆溜溜的小屁股,拱起一个幅度。
上药的过程不仅对于钟将影来说是非常煎熬,对于林望秋来说,也是一种慢性折磨。
钟将影小嘴巴终于把蜜抹上,希望昨天破的皮能在这两天就长好。
“现在药也上好了,你给我出去。”钟将影瘫软在床上,像一只融化的仓鼠,他已经生无可恋,昨天晚上反正是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上的药,他尚且还不知道,可是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,他们清楚感知到药膏在小嘴巴上化开的感觉。
他整个人羞赧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米。
林望秋也没再得寸进尺,他还有一些必要的工作尚未完成,今天已经把青年逗弄成这个样子了,要是再这样下去,他还真可能意志不坚定。
“我先去工作,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,要是身上发热,有一点感冒的迹象,一定要提前给我说。”
“我就不能直接给宴医生打电话吗?”
“你最好是不要这样做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,会对眼前这个人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,他现在居然想把青年关起来,不让他出去,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,如果他真的这样做,青年是不会喜欢他的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给他开的工资?”
钟将影:“……”
好像是诶,自己又不是他的老板,这样使唤人家不好吧。
“那好吧,我有事儿就给你打电话,你快去工作吧,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,公司不会垮掉吧?”
钟将影很担心他……的钱。
“要是我走个这么几天,公司就垮掉了,那公司里面那些养的人就不必在这里上班,再说公司离了我,又不是不能转,还有我爸和罗子筱在那里呢。”
两人说完皆是一阵点头,然后男人回去把自己打扮得西装革履,商业精英,拿着公文包便离开了家门。
来到公司的时候,不少职工都看出了老板今天心情很好。
“你说咱们老板是怎么了?今天看上去像个向日葵似的。”
“要不那个报告咱今天就给他交上去?看他高兴的样子应该能少挨一顿骂。”
“我看行。”
这样的对话在公司里面四处进行。
冲着林望秋今天心情格外的好,前来递交报告的人也格外的多,就让想准时下班的他,不得不加了一会儿班,下班那会儿他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。
多工作1分钟,就代表少回家1分钟。
最后,他严肃认真对特助说:“今天怎么这么多事?”
“不知道,感觉什么事都堆在一天来了。”
“老板,这是最后一份文件。”
特助也不知道今天到底这些员工是发了什么疯,一个二个的都赶着上趟地递交报告。
但是特助知道,以他们家老板的尿性肯定是要处理完了才能下班,他递出这最后一份文件,就是想告诉老板快点儿工作吧,工作完就下班了。
林望秋却微微皱起了眉头,抬眼冷酷询问:“这份文件很紧急?”
特助被他问蒙了一瞬,“哎,也不是。”
“不是的话就明天再来批,现在下班。”
特助在这一瞬间感觉老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驾着七彩祥云,一手持文件,另一只手每一个指缝里面都夹着一张银行卡,冲着他帅气一笑。
这个样子真是太帅了!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他今天晚上还可以约女朋友罗艾吃顿饭。
“好的,老板,我现在就下班。”
特助把文件放在一边,蹦蹦跳跳地去收拾东西,准备下班。
而这边林望秋心情却有一点复杂,要是换作以前的自己看见他现在所做的决定,一定想过来抽他两嘴巴子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做出了改变,或许就是遇见了他吧。
男人摘掉无框眼镜,把跑到前面来的碎发往后一抹,嘴角勾勒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他刚走到家门楼下,心中就有着抑制不住的悸动,他一想到推开家门,里面他的爱人在守着他,一回家便能看见爱人的脸,那简直是顶级的快乐。
他高高兴兴地开门,却在家里面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林望秋还没有与那人熟到可以相互联系的状态,并且他对那人的了解也仅限于跟钟将影玩得好。
“杜哥来我们家看一看我,还给我带来了礼物。”钟将影笑嘻嘻的,说真的,能看见杜归帆,他真的很高兴。
杜归帆前段时间一直很担心他,听说他出去旅游什么人都没带,还和林望秋闹了别扭,昨天听经纪人说他回来了,便商量着过来探望一下,他俩正在客厅里面聊得起劲儿,一股疏远的声音便从门口方向传来。
两人定睛一看,来人便是林望秋。
林望秋听见钟将影说的这句话,便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,他用出了120分的演技,扯出一个职业假笑:“我家钟钟他没事,只不过就是前段时间我们出去旅了个游,他回来有些累了,现在床上休息。”
杜归帆:“……”
要不是我看见了他身上的痕迹,我就要会信了。
“你们吃水果吗?我去给你们准备。”
妥妥的就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。
钟将影:“……”
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。
这个醋都吃,他不会是醋王转世吧,到时候给开一个醋王争霸赛,他保准能拿个奖回来。
端上来的水果都是切好的,上面有牙签,但是林望秋拿给钟将影一个叉子,就让他俩好好吃,和煦的脸上依旧带着笑,只不过杜归帆觉得咋越来越渗人呢?
林望秋就在这里坐着,看着他俩聊天,当他们眼神不小心扫过去时,总能看见他在微笑。
坐姿端正的林望秋,心里面已经被小猫咪抓烂了。
他知道杜归帆是林望秋的朋友,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现在的他,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狼,看着自家的小宝贝和其他狼聊天。
最后,杜归帆还是提前走了,说好下次再来。
其实他发信息给钟将影,“影子,等你家男人不在家我再来,他刚刚那个眼神真的好可怕啊!”
钟将影看着手机,林望秋也看着他手机。
“等我不在?你们干什么?”男人突然就警觉起来,这几个字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。
“还能干什么?聊天啊,你以为来干什么?”钟将影语气平平淡淡。
等他说完,林望秋却沉默不说话了。
空气安静一瞬,就让气氛格外冷冽。
钟将影叹了口气,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缺乏安全感啊,钟将影起身,趟进林望秋的怀里,蹭了蹭,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就继续看手机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,男人刚刚忧郁的气质一下就变了,他现在想带着钟将影上高速公路溜一圈。
狼把入侵者赶出去,就藏好獠牙,收起利爪,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窝,抱着老婆喜滋滋。
钟将影感觉趟这个位置有点累了。
他想起身,因为他感觉林望秋好想要带他上高速公路,这个感觉越来越强劲了,他想逃,但是逃不掉~
粗喘声响在耳边。
“别走……”
钟将影被他紧紧抱住,又变得那样没有安全感,嗓音里面带着些央求的意味。
他真的想和钟将影好好比拼一场。
最终钟将影还是没有走,给足了他安全感,但是上高速这件事情,钟将影不同意!
他俩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,一直在高速路口徘徊,一个死活要去,一个死活不去。
最后钟将影跑了,林望秋不想强迫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可是有些事情就要自己解决了。
人生的前27年,他都是自己解决,现在食髓知味了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他现在腿是麻的,一动就是雪花般的感觉,可是他耳垂是红的。
“草!”林董难得地说了一句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