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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第 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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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单眼中都是血丝,隔着外衣紧紧有些发抖的羽怜,朗声告诉众人:“日后若有人敢这样对待我的妻子,不管你是我的表兄还是亲姑,我照打不误!”

“羽怜是我的妻子,不是你们玩闹的对象!”

人群静默了一瞬,又有人在里边当和事佬。

“哎呀程单,今日是你成亲的日子,大家高兴,也是为了给你庆祝,又不是真的想要伤害新娘子,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?”

程单瞪着发声的那边:“高兴?庆祝?我将面粉泼你头上给你庆祝?”

那人下不了台,从人群里走了出来:“难不成你是要为了一个女人,和所有亲戚反目成仇吗!”

有人开始小声议论,本来站在程单这边的,因为那人说到“为了女人反目成仇”,都纷纷站在了那人的立场上。

甚至有人劝道:“程小子,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当,还是算了吧,他们不是也没有做成吗?”

“就是啊,程小子,都是打打闹闹,也是为了庆祝。”

“以后都是要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就不要太过分了。”

程单仿佛没听到那些人的话,毫不退让地站在那人面前,高大的身躯在那人面前,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压力。

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打打闹闹?那改日你们家女儿嫁人了,儿子娶媳妇了,我也这样打打闹闹?”

“她是我的媳妇,谁敢动她,就是在动我!”

众人纷纷哑然,议论声也慢慢小了下来。

那人知晓自己吃亏,又碰上一个硬茬子,气得面红耳赤,干瞪了程单一会儿后,又顶不住旁人的压力,脚一蹬走了。

程单隔着那件外衣,低声安抚羽怜。

羽怜方才知晓自己是被议论的中心,也是事情的中心,本来心中忐忑,以为又会受到在家中的痛苦待遇。

没想到,这个见了第一次面就要迎娶她的男人,竟然会替她说话。

更甚者,是要和亲戚划清界限也要护着她。

在众人的印象中,女人向来低贱,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亲戚。

她爹虽对娘好,但平日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,当众给娘脸色看。

她突然觉得,自己日后大概是不会苦了。

-

语守返程的时候,并没有再提起方才的事情。而语守不提,姜长恭也更不会提。

语守抬起头,看着碧蓝的天,笑了:“这天,好像比去时的路更好了。”

姜长恭也抬头看:“是的。”

语守疑惑道:“为什么呢?”

姜长恭没有回应。

但至于为什么,两个人都心知肚明。

“为什么不进去见见她?”姜长恭问道。

方才他们只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,看着他们拜了堂,看着他们敬了茶,放下随礼便走了。

他们随的是几本书和一个大大的红包。

语守认真道:“本来过来,就是想看看新郎的为人,新郎家对她好不好。我改变不了她的命,只能担心她。但是现在,好像不用担心了。”

在之后,日子还是照常,语守早早出门教书,姜长恭便留在家中做家务,偶尔上山打打猎,小的留下自己吃,大的,便拿下山卖。

下一次山不容易,得一个时辰,来回不方便,因而也就半月一次。

这日正好荀假,语守备完课程,走出房门望望天,满眼都是绿色,本来有些睁不开的眼睛也立刻都舒适了起来。

往旁边一瞧,姜长恭正在处理刚打的猎物,正在拔兔子毛。

“我也来吧?”语守主动凑了过去。

姜长恭将盛满热水和兔毛的盆挪后了些,但没有让位:“先生休息会吧,我很好就做好了。”

因为是拔兔毛,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腥味儿。

姜长恭担心语守闻不惯这种味儿。

“看了书后,反倒觉得做起家务来很舒服。”语守挽起袖子,“让我动动手吧。不用担心,我闻得惯,早些在山上乱走的时候,捉住兔子就当场拔毛烤上了。”

说当场拔毛当然是假的,如果没有滚水烫过,那毛压根就拔不下来。

语守力气小,通常都是请村里的屠户帮忙除毛的,不过他会在旁边看着,所以可以说是很熟悉了。

但姜长恭还是不愿意:“先生帮我加热水吧,水凉了后不好拔。”

“不用总是唤我‘先生’,出了学堂,我就是‘语守’,我的字是序然,唤我‘序然’吧。”语守沉思了一会儿,终于还是说。

他总觉得被同岁的人唤先生,心中有些奇怪。

想到年岁,语守突然有些好奇:“你与我同岁吗?我是二七。”

“先……序然,我小些,二二。”

“噢,二二……什么?!二二?!”语守差点蹦了起来,“你你你的做事这样沉稳,竟然比我还小?”

姜长恭浅浅一笑,道:“儿时在学堂外偷听过,正好夫子讲到礼节,便记下了。”

“你那会儿多少岁?”

姜长恭坦然:“记不大清了,但大概是五六岁的模样,正好也是我学打猎的年纪。”

语守更加惊讶了:“五六岁便记下了这么多?”

其实礼节方面的东西,绝对不是听几个时辰的课便能学下来的,那是在日常的生活中潜移默化的。

就像语守,为何最终成了教书先生?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有个当教书先生的父亲。

姜长恭正要回答,却听到篱笆那儿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。

他没听清,等转过头看向那边的时候,正看到方子端着一盘菜,小心翼翼地往篱笆里边探头。

“语先生,姜先生。”方子小声唤道,脸都已经憋红了。

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姜长恭,只听说是从别的地方来的,歇脚在先生家。

想了一些,只觉得也唤作“先生”好。

语守顺着姜长恭的目光看过去,看见是方子,笑着唤道:“方子啊,快进来吧!你娘身体好些了吗?”

方子缩手缩脚地空出一只手推开篱笆门,又轻手轻脚走进来。

“打扰先生休息了。”

语守问道:“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平日里,方子是鲜少主动来他家中的。

这孩子胆儿比较小,又极其为他人着想,总怕打搅别人休息,因而鲜少主动去别人家的。

为此,方子还经常被村里的人说小话,说这孩子不懂礼貌,缺少礼节。

语守只要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,就必然会将那人给骂一顿。

“上次先生打下的野鸡,娘今日做了,让我来给先生一盘。”说着,就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。

语守这才看到,方子递过来的是一碟菜,因怕弄脏了,还在上边扣着一个干净的盘子。

菜是用酱汁焖煮的野鸡块,盘子一掀开,满屋子的血腥味都被冲散了不少。

不收下,是不大好的。但若是收下了,语守又觉得心中不安。

方子母子本就困难,野鸡肉一年半载也吃不上几次,还留下满满一大碟给他。

思虑了一会儿,语守道:“方子,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,兔肉很快就处理好了,我和长恭吃不完,你带一半回去。”

闻言,方子立刻一个激灵:“不不、不不,先生平日里辛苦,野鸡都是先生为我和娘打下来的,怎么可以还要先生的兔肉呢?这、这不可以!”

话还没说完,脸又憋红了。

眼看着方子就要跑,语守上前直接将人摁在石桌上,故作严厉道:“坐下,不然回学堂我便不理会你了。长恭,盯着他,我现在将兔肉斩掉。”

被这么一威胁,方子顿时不敢动了,脸涨红了坐在那儿。

姜长恭也得令,紧紧地盯着方子。

语守表示很满意,三两下将兔毛除完后,拎着兔子进了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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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守不仅让方子带了兔肉回去,还给了一大包平时做的腌菜和晒好的菜干。

本就是要给方子娘的,只不过刚腌好,得放一下,住得又是东西两方,便一直没有给出去。

正好今日方子来了,腌菜又好了,便一并让人给拿了回去。

方子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,眼睛都快湿掉了。

离去学堂还有几日的时间,语守在家待不住,又往山上去过了,正好这几日打的猎物较多,便和姜长恭商议着下山去。

“序然想去,那我便也去。”姜长恭如是说。

语守有些不高兴:“我是问你想去吗?”

姜长恭愣了一下:“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。但是……”

语守认真道:“为什么要迎合我?你是在这里歇脚,又不是什么奴仆,帮着做家务也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我说什么就说什么?”

姜长恭怔愣地看着语守。只见对方原先柔和的表情此时此刻俨然非常严肃,甚至还有一些生气。

顿时,姜长恭就像做错了事的门生。

“序然……你生气了?”姜长恭小声问道。

“生气了!”语守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说。

“……”姜长恭大概知晓语守是在生气什么,但他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林中住着,鲜少遇见村人,只要遇见了,姜长恭都是很珍惜交谈的机会,因而总是习惯性地考虑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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